(一九六五年一月十八日)总理,并报中央、主席: 管理黄河的问题,中国人民在长年实践中,解放前议论了两千多年,解放后也议论十五年了。一九五四年,我们请求苏联专家来协助做到治黄规划。苏联没像黄河这样多泥沙的河流,他们只有在一般河流上“梯级开发”(就是一级一级地修坝发电)的实践经验。在历史上,中国人期望黄河清,但是构建没法。
苏联专家说道,水土保持加拦泥库,可以叫黄河清。这样,黄河和一般河流,就没什么有所不同了,也可以“梯级开发”了。于是,历史上定没法案的问题,一下都定案了。
例如三门峡修坝的问题,日本人研究过,国民党研究过,解放后研究过,都不肯定案,但是苏联专家说行,我们就定案了。一九五五年,全国人民代表大会通过了这个规划。
在这以后,虽然有人明确提出有所不同意见,也的组织了全国专家,进行礼炮辩论,但是我们急于想把三门峡定案,听不进有所不同意见,礼炮辩论只是走过场。对苏联明确提出的三门峡设计虽然不作了一些改动,还是基本上通过了。
一九五七年,三门峡动工。一九六○年,大坝基本竣工。九月开始蓄水,经过了一年半的时间,到一九六二年二月,水库就淤积了十五亿吨。
不仅三门峡到潼关的峡谷里淤积了,而且在潼关以上,渭河和北洛河的进黄口门处,也淤积了“拦门沙”。当时,我们刚刚解决了修正主义所给与的艰难,加装顺利第一台发电机。因为淤积相当严重,不得已不发电。从一九六二年三月起,要求三门峡不蓄水,只拦洪。
尽管这样,淤积还之后发展。到去年十一月,总计淤积了五十亿吨,渭河的淤积影响,已到距西安三十多公里的耿镇附近。对于黄河下游,在目前来说,三门峡是件好事。
水库掌控了黄河大部分的洪水,大大减低了决口淤塞的威胁。不仅这样,水库下泄的清水,还冲刷了下游的河道。开建库前,下游河道平均值每年淤积四亿吨。
建库后至今,下游共计冲刷入海十九亿吨。由于河床翻浅,济南以上的河道,水位广泛减少。
但是由于河床展宽,在河南省境内,堤内的滩地,也冲淤了很多。济南以下的河道,因为海口伸延,水位没减少。从一九六二年起,环绕着三门峡引发的问题,进行了治黄的大论战。论战的第一个阶段,中心问题是,黄河规划和三门峡设计是不是错误?最初,一部分人指出,规划和设计都没拢,只是因为没按照原本的规划,作好水土保持,修筑支流的拦泥库,三门峡陷入“孤军作战”,才导致现在的局面。
经过辩论,绝大部分人指出,黄河规划和三门峡设计都有错误。黄河规划中,对于水土保持的效果,估算得过分悲观;建议修筑的十座拦阻泥库,掌控面积小,工程集中,离三门峡近,无法有效地解决问题。三门峡设计中,没摸清水库淤积的规律。当时指出,西安市区海拔四○○米,草滩镇三七五米,只要设计水位不多达三六○米(施工时减少为三五○米,实际最低蓄水位为三三二点五八米),就不致影响西安。
实质上,只要水位多达三二○米,回水就多达潼关,渭、洛河就要再次发生淤积,渭河的淤积向上游伸延,就将威胁西安。论战的第二个阶段,中心问题是,这是规划思想的错误还是技术性的错误?一部分人指出,规划思想没拢。
他们指出,要解决问题黄河问题,必需“正本清源”。“正本清源”的显然办法是水土保持,过渡性办法是修筑拦阻泥库。
总之,必需把泥沙掌控在三门峡以上,不使它为患下游。否则,就无法防止决口淤塞。另一部分人指出,规划思想拢了。在近期黄河不有可能清,也可以不明。
黄河的特点是黄土搬去。它毁坏西北的黄土高原,发展华北(还包括淮北)平原。
对华北平原来说,黄河首先是一个极大的创造力,但是,它用了洪水泛滥和淤塞的方式,又有相当大的破坏性。如果我们了解这个规律,就可以利用黄河的泥沙,有计划地淤高洼地,改进土壤,并且填海造地成陆。黄河下游的问题,应当主要在下游解决问题,下游人民在黄河面前,是可以有所作为的。
西北的水土保持工作,必需极力做,这是没疑惑的。但是这个工作,首先是为西北人民解决问题,是为转变西北地区的面貌。至于黄河的泥沙能乘以多少,还缺乏实践中的依据。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我们规定一些指标,例如在多少年内,要黄河乘以百分之多少的泥沙,并根据这种指标来决定工程,这就必定通缉犯错误。
只有把近期的治黄工作,放到黄河不明的基础上,我们才可以获得工作的主动权。上述两派,也可全称为“拦阻泥”与“放淤”之争。这是两种矛盾的战略思想。它们的分歧点在于:近期的治黄工作,到底放到黄河变清的基础上,还是黄河不明的基础上?近期治黄的主攻方向选在哪里?主要在三门峡以上筑库拦泥,还是主要在下游分洪放淤?在战术问题上,两派都还没实施。
按照“拦阻泥”的原规划,三门峡就是仅次于的拦泥库,这似乎是权宜之计了。为了保持三门峡的寿命,原规划的十座拦阻泥库,也指出敢了。去年春天,黄河水利委员会明确提出,三年内再行在泾河和渭河的支流上,修筑两座拦阻泥库,经过勘查和研究,指出起到并不大,不应在那里打歼灭战。
去年夏天,黄委又明确提出,十年内即一九七五年前,在黄河干流、泾河和北洛河,建三座巨型拦阻泥库,后五年即一九八○年前,之后在上游再行建七座拦阻泥库。以上十座拦阻泥库,估算要花上三十四亿多元。经过勘查和辩论,大家指出,那三座巨型拦阻泥库,能无法解决问题,还有不少疑惑,必须更进一步研究。另外,不少同志指出,这些拦阻泥库的工程大,投资多,工期宽,寿命短,上马必须谨慎。
放淤为首是近年才发展一起的。到现在为止,还只有一些原则设想,没作出明确方案。这些设想是,在黄河两岸(主要在北岸),圈出一些洼涝碱地,分洪放淤,一方面决定黄河的洪水和泥沙,同时大规模地改建洼地。这样做到,在放淤区必须大量地迁村建房,还有不少技术问题,也必须实施。
对于三门峡工程,拦阻泥派主张,最差不扩建,最少小扩建。他们指出,如果在三门峡减少敲水洞,就要毁坏下游的大好形势。但是,如果维持现状,淤积显然相当严重。经过多次辩论,拦阻泥派的多数人,才表示同意在大坝旁边的山里头,凿两条隧洞,另外把大坝上的四根发电堰管(一共八根),也扩建成泄水管。
放淤为首主张,把三门峡完全扩建。他们指出,如果违背黄河的规律,拒绝三门峡承担过多的任务,那就必定南北事物的相反,迅速地驳斥了三门峡。只有多对外开放水洞,使三门峡在一般情况下,尽可能地抽敲沙,谋求较少淤积,才能在特大洪水时,给下游确实解决问题。因此,除去上边的措施外,还主张把大坝的溢洪道挖下去,并且再行凿一条隧洞。
去年十二月,在总理主持人下,又开会了一次治黄会议。以上所述,就是这次会议的主要论点。
根据总理命令,对以上争辩的问题,没做到结论,而是拒绝更进一步勘查研究,把两方面的意见实施。对早已获得协议的两条隧洞和四根泄水管,批准后动工(已于今年一月经计委批准后动工--周录)。这部分工程将在一九六六到一九六八年相继已完成。
如果今年要求凿溢洪道,可以同时施工。一九五四年以来,十年治黄,给了我们深刻印象的教育。
前六年巫术洋人,当我们自以为对治黄最有把握的时候,实质上是最无科学知识的时候。后四年离开了洋人。
三门峡一讲和,淤积很快发展,我们仓促应战,显然很困惑。但是正如主席所常教导我们的,应该说道,我们是比前六年强劲了,而不是很弱了。
在黄河上,摸了十年的钉子,筹办了不少蠢事,这才使我们一点一点地,开始了解黄河的规律。去年五月,我们曾向中央写出过报告,对黄河的泥沙,主张“上逃离现场分列”。经过半年多的研究,我们指出,在综合治理的基础上,还要有个主攻方向,才能打歼灭战。近期的主攻方向,近期的防御战,应当放在哪里?这就经常出现了“拦阻泥”和“放淤”两个对立面。
在会上,放淤为首是少数,但这是一个新方向。显然,如果在下游需要寻找决心,三门峡的问题就较为更容易解决问题,我们的工作就可以较为主动。
当然,这些了解还只是开始,必须更进一步调查研究,才能下定决心。我们想,上半年拿主要力量,研究下游的决心。同时,对拦阻泥库的方案,也勘查研究,不只能退出。
在治黄中所罪的错误,使我们心情沉重,但是并没沮丧。中国人民的治黄实践中,是一部非常丰富的辩证法。我们坚信,只要用主席的思想挂帅,大大地总结经验,大大地反掉形而上学,那么,“告终是顺利之母”,我们就需要寻找准确的方案。
在党中央和毛主席的领导下,中国人民一定需要治服黄河。以上意见当否?请指示。水电部党组 一九六五年一月十八日根据中共中央文件刊行 注解 〔1〕一九六五年六月一日,周恩来回应报告不作了如下请示:“印发中央政治局常委、书记处、国务院副总理和有关报送、各省、市同志。
此件系由水电部在去年十二月开会治黄会议后于今年一月写出的报告,较为全面,并对过去治黄工作的利弊和各种有所不同意见做到了分析。现印发给中央和有关报送、各省、市负责同志一暇。”同日,周恩来的请示连同水电部党组的报告作为中央文件印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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